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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O的誕生

日期:2017/2/27 14:20:27   编辑:更多Linux
  大約十年前,我在一家大型的合資企業做一個小小的技術經理。一次,我的一個好朋友要我幫他的親戚-一個剛大專畢業的小姑娘找個工作。這個小姑娘長的很秀氣,看上去也很聰明,是屬於在農村學校上中學,最後卻被城市裡的高效率的高考流水線擠下來的那種學生。她是學計算機的,朋友知道我的部門還兼管公司的 IT,問我能不能把她帶進我的部門。我明確說進我的技術部是不可能的,我們部門連名牌大學的本科生都不太願意要呢。不過,我可以介紹她到我們的生產部去,那裡有很多表面貼裝機的生產線,需要懂些計算機的工人維護。    當生產線上的工人顯然不是我的朋友托我的目的,不過哪個小姑娘卻不在乎:我們公司的效益很好,生產線上的技術工人收入不菲。對於她來說,每個月1000多元的收入可以相當有效的幫助她的家人。所以她堅決的表示願意去。    接下來的事就很簡單,車間主管很樂意招她進來。盡管他可以找到本科生,但很少有願意干長的。經過無數次跳槽風波後,他發誓只要大專生了。   這位小蘭姑娘似乎很能夠適應她的第一份工作。不久就能夠游刃有余並有時間跑到技術部和我聊聊天。我知道貼片機上的計算機其實沒有什麼可看的,只要懂得不同的產品序列加載不同的程序就可以了。因此她常常跑到我的辦公室來翻我的計算機報紙,問這問那的。言談之中,她很滿意現在的工作。    幾個月後,小蘭漸漸的沒有時間上來了。一次我碰見她,發現她的眼圈發黑。我問她是否病了,她說沒有:“都是沒日沒夜加班搞得”。我知道現在銷售形勢好,生產線上開工很滿,當她們有六條SMT線,無論如何應該夠了呀。再問下去,她的埋怨立刻爆發出來:    “我真是不懂,既然那麼忙,就該把生產線一直開著,我們有足夠的人三班倒。現在可好,開開停停,經常半夜裡突然要加班,白天大家卻閒著沒事只能打撲克。公司的領導是不是瘋了?”    這個情況,我倒是略知一二,就向她解釋:“這主要是備件的問題。如果備件不夠,就的停下來,什麼時候備件到了什麼時候生產。這些備件庫房也不能儲備過多,那等於壓一大筆錢在哪裡”。    “那麼,庫房應該預測到備件短缺的情況呀”。   我說:“沒有那麼簡單。你們不是每周都有進度表給庫房麼。但進度不是線性的。比如說,上月你們有個家伙弄壞了SMT上的激光尺,對吧。你們的生產進度一慢,庫存成本就上去了。再有去年,誰能想到用戶突然要搞什麼獻禮工程,催著要交貨,結果庫房缺了一種小接插件,導致整個生產線停工。這種問題,庫房或者采購部只能靠經驗每個月核算一次盡量保證少庫存又滿足供應。他們的人,每個月核算的時候,一張張對你們生產部的報表,恨不得自殺呢”。    我說完,又安慰她了幾句就走了。我想她未必不想多加夜班,那樣能夠拿到很多的加班費。然而,當天晚上她有跑到我的辦公室裡來啦。“我們又在等備件呢,據說大卡車才到天津”。我問:“那麼你們又要一通宵了?”。    她突然用很認真的口氣說:“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我們生產線開動時,每個部件用沒用,用了多少,計算機裡都是有記錄的,對吧?”    “是呀,比如每個使用的IC都記錄在SMT的計算機裡,配件都要走條碼掃描的”。    “那麼,我們把計算機裡的數據給庫房,他們不就知道我們每個備件用了多少,進度怎麼樣了麼?那樣,在缺貨之前,他們就可以采取行動了呀”,她顯然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很激動。   我笑了,說道:“這是不可能的。第一,這些數據散落在幾十個工序裡。有的數據,比如在SMT裡,是真正的名稱。有些只是代號。還有不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第二,這些數據格式完全不一樣,比如條碼是給維修部備案的,機架是給工程部的。在你們的生產線上,其實有幾十個系統在運營,每人分管一些數據,但彼此是完全獨立的。最後也是最重要的,庫房的編號系統和生產線的編號完全不同。同一樣東西,在庫房一個叫法,生產線另一個叫法,誰也不可能把他們對上。何況量綱也不一樣,他們用什麼箱號,列號;你們用自編的產品號。這個技術部的IT部門做過詳細的調查,結論是行不通。”   也許是我斬釘截鐵的回答起了作用,她想了想就走了。沒想到又過了幾天,她找我說想要一台計算機。“我們部門的計算機都是386,SMT上的我又不敢動”,她說。我們部門的計算機有的是,就讓她搬走了一台,但沒有顯示器了,我們用的都是20寸的SONY顯示器,是一人一台的配置。但小蘭很高興,她說:“沒關系,我們部門有台黑白的,照樣用”。   後來我聽人說,小蘭經常跑到庫房去找人問各個設備的編號。我奇怪她不想生產線上大多數的女孩子那樣,利用停工待料的機會打撲克或逛街,也很同情她。看來她還想著數據的事情,這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的悲劇。其實,我們的IT去過很多次庫房,最終沒有人能夠待著超過2天。庫房的師傅們都是合資前的老工人,文化水平很低,更可怕的是幾十年的思維定時。他們只習慣與用自己的語言描述事情,如果一箱濾波器芯片在他們哪裡叫C3號,那麼他們永遠叫它C3。什麼是 C3,就是C3呗。我的幾個手下宣稱寧願去生產線扛機櫃,也不願再和庫房師傅們開一次會。“她很快就會為她浪費的時間感到懊惱的”。一想起這樣一個活潑的小姑娘被老師傅們的緊箍咒念的眼冒金星時,我不由得有些心疼。    以後的幾個月我在國外做一個項目。有一天,我的一個部下打電話給我,說:“你猜怎麼著,你那位小蘭小姐把生產線和庫房聯連起來了!,這個軟件運行了一周了,結果非常准確,大領導們都高興瘋了。現在他們要把我們的HP9服務器拖走給她用呢”。   我大吃一驚,找了個借口跑回國內。當我來到工廠時,我的領導,技術部門的總經理顯然不太高興。他說現在庫房每天,每小時,每分鐘都可以看到所有備件的進度,消耗和庫存;從那個小姑娘的軟件開始運行起,生產線再也沒有停工待料過。生產部的經理說,他們現在可以預先排好每一個班,再也不用半夜雞叫似的趕人了。采購部說節省了開支多少雲雲。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完全被采購部說的那個大個數字嚇住了。最後他說,“你的IT們七進七出,就是說庫房的問題根本沒法上計算機。結果人家一個小姑娘,還是生產部的,4個月解決了,你們丟人不。”


  我到樓下看了小蘭的軟件,現在正在象寶貝一樣運行在生產部經理的辦公室裡,我支援她的那台機器早被仍掉在一邊。我登到機器上去,發現整個程序居然只是基於一個FoXPro的數據庫。我檢查了她的程序。當然,程序很粗糙,明顯帶有缺乏系統訓練的業余程序員的特點。但我不得不承認,過去我們視為畏途,認為不可能的數據處理過程,缺的只是巨大的耐心,細致的交流和不厭其煩的核對而已。天知道她是怎樣將各個環節的數據一一對應起來的,但這一切可能只需要一只筆和一個記錄本而已。我可以想象她是如何和每一個人交談,然後將千奇百怪的說法整理出來最後達到統一的。在我查看程序過程中,生產部的秘書數次探頭過來,緊張兮兮的說:“你可不要把程序弄壞了呀,小蘭今天倒班。。。”。我不由得更加惱羞成怒了。    現在想起來,這一切只是小蘭職業生涯的開始而已,我不得不承認,人是需要運氣的,但這種運氣往往是進取心和某種不同尋常的素質帶來的。小蘭也許知識水平很低,但與人交流和歸納總結的能力卻是出類拔萃的。 。。。(今天寫到這裡吧,待續)   現在壓力落在了我們技術部身上。總經理開會的時候特別表揚了小蘭,並且大談計算機管理對企業如何的重要,好像小蘭這個程序是他出的主意似的。小蘭現在又有時間跑來找我聊天,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她給我帶來的尴尬。有一次我對她說:“你做這個程序很好,但可以和我們打個招呼,我可以幫你規劃的更好些。”她卻笑嘻嘻的說,她想這個程序就是對對數據格式,不好意思打擾我們。我心想你天天一看我加班就跑來和我聊天就不怕打擾我了?    一個禮拜之後,技術部的老總叫了我到他的辦公室去。我一看,生產部和采購部的大頭領都在那。我的老板要求我將一台平時我們用來做公共服務器的HP Server調給小蘭,理由是現在數據訪問量很大,采購部門反映訪問速度下降的厲害-它們已經離不開這個程序了。我不願意把服務器交出去,就直接了當的說:“現在的速度忙肯定是程序的問題,跟機器的關系不大。她用的Foxpro不是個真正的關系型數據庫,數據表訪問需要頻繁的加鎖。這樣訪問的點一多必然性能下降。另外,她的程序也有很多Bug。現在我的的公共服務器上有很多資料要用,調過去又麻煩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沒想到,生產部的總經理毫不客氣的對我說:“你到底是覺得小蘭的程序有問題,還是捨不得那台服務器上裝的紅色警報?”。我的臉騰的紅了,我們服務器上的紅警過去其實只是在技術部內幾個弟兄聯網玩的,但一來二去很多生產部的人也加了進來。沒想到這事領導們都知道,還偏選在這個時候桶我一刀。管庫房的老領導也說,他不懂什麼加不加鎖,就知道這東西用的很好。現在他要求提高運行速度,不想聽我解釋為什麼最後用Sybase重新作一個程序。最後走得時候還撂下一句話:“你們這些高級工程師,就會用計算機編考勤表,算我們的飯費;哪有小蘭人家做的工作好,那才是實實在在的幫公司哪”。我的老板鼻子都要氣歪了,下來先臭罵了我一頓,限我兩天之內交出機器。“你再派兩個人,讓小蘭帶著他們優化程序,一定要弄好!”我立刻昏菜:要我給她一台服務器本來沒什麼,但要我手下的碩士們去聽一個師范計算機系大專畢業的小姑娘的指揮,只怕他們要跟我罷工的。   我想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去找我的老板,說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把小蘭調到技術部來。我對他說如果總讓生產部編程序,就該輪到我們替他們扛大包去了。我的老板很猶豫,說這個程序很重要,只怕生產部的領導不會放。我低聲說,正因為它重要,才要把小蘭調過來。領導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去找總經理匯報了。調小蘭到技術部並沒有想象的困難,我們說不能總讓小蘭白天在生產線上看機器,晚上編程序,所以要麼調小蘭到技術部,要麼我們接手來作這個程序。總經理哼了一聲說:“讓你們這些人作,我才不放心呢”。接下來一紙調令,不顧生產部經理的反對將人調了過來。   小蘭非常興奮,現在她可以名正言順的坐在我們的辦公室裡看書了-在生產部,工作時間看書被視為違章;但在技術部卻是領導誇獎的美德。她也不需要再穿著工裝,手上系著防靜電手環了。即便是我們悠閒的到外邊飯館去吃飯的風氣,她也非常高興:因為再生產部,工班是安排好的,吃飯時間只有45分鐘。她的勞動合同變成5年的長期合同而不是生產工人的一年臨時合同;工資漲了不下一倍。我想,這下小蘭該滿意了吧。    小蘭的確很滿意,整天興奮的和我說她的新發現;但我的部下對我調一個大專生進來十分不解,覺得壞了技術部的名頭。我只好解釋說,你們不是總說機房的布線亂成一團麼,讓你們去理理,你們又覺得太瑣碎。現在我找個大專生來,正好干這些事情。   過了兩天,我發現他們真在指揮小蘭干這干哪。實驗室的機房確實變的非常整齊了。過去他們要拉各種終端設備到主機上去,飛出來的網線就像蜘蛛網一樣亂。現在他們只要招呼小蘭一聲,小蘭就會把地板一塊塊掀開,從地板底下將線穿過去。她作了一個詳細的記錄,每個人要什麼時候拉什麼設備,用多長時間都要預先說好。因此工程師們需要的接口總是在開工的那天早上被准備好,到工作完成那天線就會被收走。過去我們的機房裡爬滿了各種接線,設備上連著各種線纜,有些線好像已經存在了幾個世紀,但誰也不敢摘下來-誰知道有誰在用這根線呢?現在這種井井有條讓大家十分滿意,都誇我真是作了一件好事。   小蘭突出的特點就是一百二十分的耐心。她從不為工程師們亂七八糟的計劃而生氣,最挑剔和最糊塗的工程師也能夠被她納入到計劃中去。她也很滿意當前的工作,我有一次看到她正在掀起地板為一個工程師找一條他宣稱肯定存在的線路,就走上來批評了這個工程師。小蘭卻毫不在意,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會,也就能夠在這方面幫幫大家。   我確實指派了一個新分來的大學生幫助她修改她的程序。其實程序並沒有多復雜,她的時間主要花在和各色人等開會,對數據上。我說過,她的耐心和細致是極為出色的。我們最怕的事,就是和不懂計算機的人員打交道,因為大家根本不能用同一種語言交流。一個采購部的老兄。充其量會點Office軟件,總是預先想好窗口應該怎樣開,鼠標怎麼點,表格怎麼跳出來,然後和小蘭提要求,根本不考慮邏輯上能不能實現。我列席的幾次會議都忍不住跳起來,說程序設計成什麼樣是系統分析員的事,你只需要說明你平時是怎麼工作的就行了。但小蘭就是有本事和他無數次的討論而沒有七竅流血,最後還能達成一致。    有一天她對我說,她要將程序搬到SQL Server上。我問她以前是否學過SQL Server,她很不好意思的說,在學校的時候老師只教過

  dbase,原來她連Foxpro都是自學的。現在的用戶量很大,小蘭記錄了每一天用戶的訪問數和性能報告,從報表上看,再過幾天我們的新的表面貼裝機(SMT)線開工時,系統的性能就不足以支持了。畢竟是她的程序,我就同意了。沒想到第二天,我派給她的哪個大學生來找我談話,說來說去我明白了兩個意思:第一,他要求使用Oracle數據庫而不是SQL,因為Oracle的性能強大,而且公司的很多部門現在也是用Oracle,有現成的平台。第二,他說小蘭的編程水平太差,連進程和觸發都不會,每個查詢都是無數個SQL的交互,讓軟件性能變得很差。他同時暗示應該在作新平台的時候由他作系統設計,小蘭給她作幫手。   我問了他幾個問題,發現他根本沒有到過生產線,也沒有去過庫房。他完全不知道數據庫中的各種數據到底是什麼。在他看來,他作為名牌大學計算機系的畢業生,也沒有必要跑去和工人們混在一起。我苦笑了一聲,心想又碰到了一個自以為是的家伙。新畢業的學生往往是這樣:滿腦子的理論知識,覺得誰都不如自己高明,卻不願意去做艱苦瑣碎而且看來沒有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殊不知,這個系統最復雜的正是前期的分析調查,和各個環節的工人核對數據和術語。如果數據流程搞清楚了,其實如何實現只不過是小菜一碟了。如果那麼簡單,我們還用他來出主意?   但他提出的問題我不得不關注。我把小蘭找來,建議她使用Oracle而不是SQL Server。小蘭笑著說,很多人都和她這麼建議,但她覺得之所以他們熱心Oracle,是因為Oracle比較復雜在社會上又很熱,他們想借此機會練練手而已。我問,你不想學學Oracle麼?我可以安排你到Oracle公司培訓,也是不錯的機會呀。小蘭說她當然想學,但她借了幾本Oracle的書看了看,覺得不管怎麼培訓,從Foxpro到Oracle的成功把握實在太小。公司現在雖然有用Oracle系統,但是買來的,並沒有Oracle的高手。相反熟悉SQL Server的人很多;因為都是Mircosoft的產品,從Foxpro遷移到SQL Server的工作量也要小很多。    我想也許是因為小蘭起點比較低的緣故,她考慮的事情沒有那麼長遠,並不打算盡一切可能學各種時髦的技術,而是勤勤懇懇的要將事情做好。相反,她的那位大學生助手,自己對Oracle也是一竅不通,卻為了給自己的將來鋪平道路,不惜拿一個至關重要的項目來冒險。    我支持了她的SQL Server計劃,她的平台遷移很順利的完成了。我發現她的編程水平提高的很快,文檔也看是有板有眼了。但是到了下半年,一個更大的挑戰擺在她的面前。銷售部聽說了這個系統,要求把他們的數據也對接上。這聽起來相當合理,因為訂單的情況會直接決定庫房備貨的情況和生產進度。銷售部正做為接連不斷的延遲交貨所困擾,談判的時候給出的交貨期完全是在瞎猜。庫房和生產線也經常為突如其來的大訂單打的頭暈目眩。現在銷售部要求能夠將訂單和庫房與生產線對接,最好能夠將預測訂單(Forecast)也包括在內。銷售部的老總歷來兼任公司的付總經理,是權勢最大的部門。整個公司的最高領導層十分重視這個要求,那一次,我和小蘭第一次參加了公司的總經理會議。在技術部總經理對董事長豪氣沖天的保證中,小蘭帶著一貫和善的態度,同意著手這樣的工作。    當天晚上,技術部總經理請我們吃了一頓飯,將“就靠你們了”這句話說了無數次。最後借著一些酒意對小蘭說,如果這個工作能夠完成,就單獨成立一個作辦公自動化的IT部門。“這個部門除了交給你,我還真不放心別人”。   當時技術部有好幾個部門。大多數的部門都是由電子工程的工程師組成的,是作產品研發的工程師。其中我的部門是作指令系統的,和計算機離的最近。所以我的部門有不少是計算機系畢業的,企業的IT這一塊就順帶放在我的部門裡。因此其實我們公司並沒有一個獨立的IT部門。不過我的部門裡還是以學電子工程的為主力,包括我在內。對IT維護這一塊都,我們一向是不大瞧得起的。現在總經理許下這樣的承諾,顯然是得到了公司總經理的授意。但如果說他們會讓小蘭去當經理,我是不敢相信。畢竟她才22歲,我們可是個5000人的大公司呀。    但現在我還沒有時間想這些。小蘭發現我愁眉不展,問我怎麼對她還是沒有信心。我問她:    “你見過銷售部的系統麼?”    “沒有,我明天就去找他們談”    “你不用去,沒人能和你談”    “什麼?可是。。。”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我告訴小蘭,銷售部的數據並不是在哪個人的計算機裡,而是從機房裡的那台IBM的S390大型機中自動出來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台那麼大的20寸SONY監視器,比首都機場的航空管制員還要好,你知道為什麼麼?”    小蘭有些緊張了,問到:“不知道呀,我的顯示器也是那樣的,但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用處”。    我說:“其實我們的機器裡都是兩個操作系統,需要讀銷售部的數據時,要用OS/2系統起一個仿真終端登到IBM的S390裡。仿真的是那種很小的1270字符終端,沒有好的顯示器,根本看不清”。    小蘭說:“怪不得,我經常看到你們的機器上有個綠色的窗口,密密麻麻的字。我還以為你們在玩什麼游戲呢。那麼IBM的機器裡的數據能取出來麼?”    “你來技術部後一直編Windows程序,沒有作研發我們就沒有和你說。S390裡的數據取出來是不可能的,這次是真的不可能。我們有一個大型機維護隊伍,你知道的吧,6個人只為保證S390的磁帶機正常運轉。這個機器的復雜程度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想和S390建一個接口,你的精通OS/2,CICS等無數很古老的技術才行。如果找IBM的顧問幫忙,一小時3000美金,還從他們在美國上飛機就開始算”。   (待續…)



  當時技術部有好幾個部門。大多數的部門都是由電子工程的工程師組成的,是作產品研發的工程師。其中我的部門是作指令系統的,和計算機離的最近。所以我的部門有不少是計算機系畢業的,企業的IT這一塊就順帶放在我的部門裡。因此其實我們公司並沒有一個獨立的IT部門。不過我的部門裡還是以學電子工程的為主力,包括我在內。對IT維護這一塊都,我們一向是不大瞧得起的。現在總經理許下這樣的承諾,顯然是得到了公司總經理的授意。但如果說他們會讓小蘭去當經理,我是不敢相信。畢竟她才22歲,我們可是個5000人的大公司呀。    但現在我還沒有時間想這些。小蘭發現我愁眉不展,問我怎麼對她還是沒有信心。我問她:    “你見過銷售部的系統麼?”    “沒有,我明天就去找他們談”    “你不用去,沒人能和你談”    “什麼?可是。。。”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我告訴小蘭,銷售部的數據並不是在哪個人的計算機裡,而是從機房裡的那台IBM的S390大型機中自動出來的。“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台那麼大的20寸SONY監視器,比首都機場的航空管制員還要好,你知道為什麼麼?”    小蘭有些緊張了,問到:“不知道呀,我的顯示器也是那樣的,但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用處”。    我說:“其實我們的機器裡都是兩個操作系統,需要讀銷售部的數據時,要用OS/2系統起一個仿真終端登到IBM的S390裡。仿真的是那種很小的1270字符終端,沒有好的顯示器,根本看不清”。    小蘭說:“怪不得,我經常看到你們的機器上有個綠色的窗口,密密麻麻的字。我還以為你們在玩什麼游戲呢。那麼IBM的機器裡的數據能取出來麼?”    “你來技術部後一直編Windows程序,沒有作研發我們就沒有和你說。S390裡的數據取出來是不可能的,這次是真的不可能。我們有一個大型機維護隊伍,你知道的吧,6個人只為保證S390的磁帶機正常運轉。這個機器的復雜程度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想和S390建一個接口,你的精通OS/2,CICS等無數很古老的技術才行。如果找IBM的顧問幫忙,一小時3000美金,還從他們在美國上飛機就開始算”。   (待續…)



   “你來技術部後一直編Windows程序,沒有作研發我們就沒有和你說。S390裡的數據取出來是不可能的,這次是真的不可能。我們有一個大型機維護隊伍,你知道的吧,6個人只為保證S390的磁帶機正常運轉。這個機器的復雜程度不是你能夠想象的。想和S390建一個接口,你的精通OS/2,CICS等無數很古老的技術才行。如果找IBM的顧問幫忙,一小時3000美金,還從他們在美國上飛機就開始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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