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法與遠居海外的海龜和雁鳴進行一對一的交談，所以我們只能請他們自由發揮了。
雁鳴：
1999年，對於中國IT產業來說，確是多姿多彩的一年。循習慣，我也選出了自己感覺中的大事件，外加海龜兄正積極參與其中的中國軟件工程技術推進活動：
中國互聯網上網人數增長與電信壟斷的禍害
蓋茨護送維納斯亮相深圳
方興東－－中國IT的偷火者
中國的女娲
微軟狀告亞都
金山公司的WPS2000
微軟中國公司的總經理吳士宏女士辭職
微軟中國研究院揚帆起航
金山公司的“紅色正版風暴”
中國的Linux 興起
中國IT業界領導層的頻頻地震
軟件工程－海龜專欄及“99中國軟件工程技術研討會”
1. 中國互聯網上網人數增長與電信壟斷的禍害
中國互聯網上網人數，五月份統計的數字是400萬，比一年前翻了翻。預測到年底這個數字會增長到800 萬至1000萬。
上網人數是互聯網發展的基礎，也是結果。印度這個世界上第二大的軟件出口大國，目前的網民人口是120萬。（所以，我們要看到中國與印度的不同，做事的時候要針對中國的特點，不要照抄。）
恐怕，一些媒體在年終總結時會寫出“中國互聯網上網人數高速增長”這麼個消息。這令人們想起今年當世界人口達到60億時，媒體的一種說法：“中國（人口控制）使世界人口達到60億的日期推遲了xx年”。不知道，何時我們的媒體也學得幽默起來了。凡是記得歷史的人都知道，五十年代初對馬寅初教授的批判使中國犯了一個今天還在為之付出沉重代價的“錯批一人，多生三億”的歷史性錯誤。“補救損失”談得上，講貢獻的話就是在諷刺自己。
同樣地，我並不認為中國互聯網人口的增長是個“高速”或“快速”增長。因為我們本可以達到更好的水平。原因是什麼？就是電信的壟斷，昂貴的線路費與電話費使無數的人望網興歎。在電信這麼一個關鍵的行業，對內開放的步伐遲緩已經對中國的科技、教育、文化與經濟發展造成了嚴重的損害。直到今天，在上網電話連接費降價的問題上，電信還是在運用壟斷打擊競爭對手。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這麼一個連真正的內部競爭都未經歷過的電信系統，有什麼希望能在外部競爭進入時能有好表現呢！很奇怪，一些人那麼焦急要加入WTO，說要准備好“陣痛三年到十年”，為什麼連在國內徹底開放電信展開競爭的勇氣都沒有呢？卻有勇氣去受“陣痛”，難道那是件樂事麼？
2. 蓋茨護送維納斯亮相深圳
為了把他經營多年、在歐美推行得十分艱苦的Win-CE拿到中國來一搏，指望能壟斷中國的信息家電市場，蓋茨親自出馬護送他的維納斯女神捧著個機頂盒來到了深圳。
雖然他獲得了一班IT業界頭頭的呼擁，雖然他宣稱是專門為中國人謀幸福而設計出維納斯機頂盒，但鬼使神差的，深圳的空氣中卻有了一股越來越濃的不知什麼味道。
3. 方興東－－中國IT業的偷火者
蓋茨剛離開深圳，中國IT業的普羅米修斯就偷來了天火，方興東發表了“‘維納斯計劃’福兮？禍兮？”，號召業界認清禍福、挑戰微軟的霸權。（據說方興東是個學高壓電的博士生，也許正因此懂得如何從雷電中竊取天火吧。）
以方興東為代表的這種思想的兩個核心就是“辨清福兮禍兮”與“挑戰精神”，這兩種精神是在開放中極為珍貴的、必不可少的資質。
4. 中國的女娲
緊接著方興東的呼聲，凱思公司把他們的操作系統項目命名為“女娲”，要向Win-CE挑戰。當然，初生的女娲要向基於Windows而發展了多年的Win-CE挑戰，戰斗會是十分艱苦的。然而，我們至少可以在挑戰中學到戰斗的經驗、培養出人才。
競爭是長期的。
5. 微軟狀告亞都
這個事件，表面上是反盜版。確實，它也把使用盜版的問題放到了頭版頭條的位置，從而促使大家對盜版問題有一個深入的認識。
然而，微軟狀告亞都，實際上已經超出了用戶是否要對使用盜版軟件負責的問題。
真正的焦點是，人們意識到了蓋茨的微軟所編織的建立霸權的羅網，意識到了微軟在盜版現象中所扮演的真正角色。
從蓋茨的關於中國用戶如果用盜版，希望使用他的軟件的盜版，他會在十年內的某個時刻向他們收錢的談話；以及從微軟在台灣、日本、南朝鮮和我國的做法，把產品定為天價，然後縱容盜版，以期讓用戶“上瘾”，令其軟件鎖入到各企業的日常運作中去，同時更以此“無關稅傾銷”，企圖把該國民族軟件產品扼殺於襁褓之中。窺侯時機一到，便狀告企業，收獲罰款暴利，同時殺雞駭猴，逼迫整個中國市場就范於其霸權與高價；再加上從美國的反微軟非法壟斷行為案所揭露出來的大量事實，人們開始認識到微軟是一個什麼公司。
因此，表面上，盜版損害一切被盜版的軟件公司的利益；實際上，盜版是壟斷霸權的追求者用以扼殺初生的民族軟件的一件重武器。盜版的最終受害者實際就是在壟斷得逞後被壟斷霸主茨意魚肉的廣大用戶。這種認識，是亞都事件的最具積極意義的收獲。
也因此，在微軟和盜版之間，在反盜版與反壟斷霸權之間，就有了一種邏輯的關系。
亞都召開記者招待會，當場宣布全部使用國產的正版WPS辦公軟件。微軟在公眾面前承受了一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經驗。
6. 金山公司的WPS2000
蓋茨在中國的建霸計遠遠沒有在其他地方那麼順當。中國的民族軟件企業金山公司在面對微軟這樣的強大競爭對手做情況下，不屈膝，不投降，堅毅挑戰，甘當領頭雁，不斷思考，認真研究市場運作，從成與敗中學習，日益成長起來。繼WPS97之後，WPS2000又開始發放，接著又是WPS的家庭版。
表面看，金山一下子動搖不了微軟的地位。然而，微軟畢竟是具有挑戰與擊敗WordPerfect、Lotus-1-2-3 、dBase和OS/2的經驗的公司，它從金山重新站起來後的一系列行動中，認識到它的對手已不可同日而語。
這也許就是為什麼蓋茨連一年也沒等到，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狀告企業的原因。再不收錢，到時能收到多少就難保了。計算器按對了（中文是“算盤打對了”）。
7. 微軟中國公司的總經理吳士宏女士的辭職
微軟王國的一角城牆崩塌了。
吳士宏的辭職，給業界一個震動。大家情不自禁地問：為什麼？
雖然，誰也不能證明真正的辭職原因是什麼，也許根本上就無法用文字去表達出人們復雜的內心世界。然而，這風波就象把微軟中國的外殼捅了一個洞，人們開始對其內部的運作有所了解。
“啊，原來在微軟中國當到總經理職位的人也有這麼多不順心的事。”，一位朋友這麼說。
是的，一個有理想，有志氣，有正義感，有使命感，有能力，熱愛自己的祖國與同胞的人，會在微軟有施展的場地嗎？這是吳女士辭職帶給許多人的一個問題。
另外，從技術的層面來看，微軟之外的天地要廣闊與自由得多。許多有理想，有志氣，有創造能力，敢於向現實挑戰的人才，他們不願意成為一個被困於蓋茨的戰車上的武士，他們要創立自己的隊伍與王國，共享勝利與財富。
8. 微軟中國研究所揚帆起航
1998年三月，蓋茨到清華作了一次演講，在演講後的答問中，“蓋茨驚奇地發現，這與在美國大學與學生的交流完全沒有兩樣。所不同的是，他感覺到這些滿臉稚氣的學生更顯得才華橫溢、後生可畏。”（引自微軟網頁）（注意那個‘更’字。筆者）
“在飛回美國的飛機上，他（蓋茨）作出了一個新決定，就是從印度、日本、中國等國家中，選擇在中國投資8000萬美元，設立微軟中國研究院。”（引自微軟網頁）
用蓋茨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我們選擇在中國設立我們在亞洲的第一個研究院，是因為我們發現中國有許多非常優秀的人才。”微軟不僅要中國這個大市場，它也要這些被“發現”的“非常優秀”（非常！！！）的人才。
1998年11月5 日，微軟中國研究院成立，李開復博士受命從美國來到中國擔任院長。
一年來，李開復博士並沒有辜負蓋茨的期望，為微軟立下了汗馬功勞。他把研究院從兩個人擴大到六十人以上，所雇傭到的都是名校的尖子生，在專業上頗有成就的人才，例如科技大學少年班的尖子，十三歲進入南京工學院的尖子，號稱“清華神奇小子”的尖子，在世界自然語言處理領域享有很高聲譽的前清華教授與博導，前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研究項目的負責人，……。
與此同時，也取得不少成績。微軟中國研究院的研究員在國際頂尖學術刊物上已發表論文28篇，在11個不同的國際著名學術會議上作主題報告，申請發明49項。更突出的是，據說人才流失率不到0.1%（美國硅谷是12%左右）。（？？？ 微軟中國研究院不足100人，0.1%就是小於十分之一個人。恐怕是我小學時沒把數學學好。筆者）
李院長的功勳遠不止於此，更有深思遠慮的：
——“微軟聘請中國專家任顧問”
微軟中國研究院李開復院長宣布，微軟中國研究院專家顧問委員會成立。浙江大學校長潘雲鶴教授、北京大學常務副校長遲惠生教授、清華大學張跋教授首批出任顧問委員。潘雲鶴教授是中國工程院院士，在計算機圖形領域具有世界性影響。張跋教授則是中國科學院院士，是著名的人工智能專家。遲惠生教授在模式識別方面具有很高的成就。
——“微軟中國學者計劃”
微軟中國研究院李開復院長宣布，從99年春季開始，正式實施“微軟中國學者計劃”。每年將有大約10名計算機專業的優秀博士生獲得“微軟學者”稱號。獲獎生除了可每月獲得微軟公司提供的一定數額的獎學金外，每人每年還有一次由微軟公司提供的出國機會，獲獎生可選擇參加任何國際性學術會議，或參觀位於美國雷德蒙的微軟研究院。此外，獲獎生還可到微軟中國研究院工作，甚至可選擇到微軟中國研究院完成其博士論文。首批候選人將在清華大學，北京大學，南京大學，國防科技大學，哈爾濱工業大學，中國科技大學，浙江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西安交通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復旦大學，中科院計算所，中科院自動化所，中科院軟件所，中科院聲學所等15所大學和科研機構中產生。李開復表示，此舉旨在吸引國內最優秀的計算機專業人才。
（半年以後的報道）經過近半年的嚴格評選和面試，微軟中國研究院日前宣布，首屆“微軟學者”獎學金評選結果已經出台，共有來自十所高校和研究所的十一位同學獲獎。
究竟有多少人參加評選，同時評選與面試的內容是什麼，筆者還未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中國頂尖學府與研究單位的動態，甚至研究內容與一些有無限潛力的創意，都極有可能在一個這樣的評選中盡落微軟的掌中。
或許, 蓋茨也曾盤算過, 要把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聘請”為微軟中國研究院的附屬機構。
這是一場策劃得非常周密的戰略性人才及智慧財產爭奪。其意義比微軟能多推銷100萬套Windows2000要高不知多少個數量級。
在國外，為了保護智慧財產，從事某些項目研究的人是不能談論他們的工作內容的。擔任關鍵職務的人就算是在離開公司後，往往也受任職時的合約的限制，在幾年之內不允許到與原公司有競爭的公司工作。
中國剛剛開放，許多東西還未有准備，被人鑽空子的事恐怕是難免的。但我們交了學費之後，就要有長進。
——“微軟授權院校教育計劃”（這是前微軟中國公司總經理吳士宏的業績）
微軟中國公司在此間宣布，首先在中國五十所高等院校展開“微軟授權院校教育計劃”，…使學生掌握微軟軟件應用、管理和系統集成的全面技術。（“把他們培養成微軟市場的開拓者”，這是筆者加的注解。）
9. 金山公司的“紅色正版風暴”
金山公司為了探索正版之路而掀起的“紅色正版風暴”，給中國的軟件業帶來了清新的空氣。
金山100萬套甚至120萬套的銷售計劃看來是勝券在握了。他們爭取到了原來的正版用戶、一些想用正品而買不起而又不願用盜版的用戶、一些想用正品而買不起卻又用了盜版的用戶、一些新吸引進來的用戶、還有一群象我這樣的想支持合理價格正版運動和感謝鼓勵金山的人－－當中恐怕有不少的一部分是微軟狀告亞都事件教育出來的。
今天，如果我見到金山的求伯君和雷軍的話，我所希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他們的頭上各澆一瓢涼水。在勝利之際，頭腦發熱是接踵而來的慘重失敗的保證。金山的對手是在等著看笑話，等待著你自己犯錯誤。
“紅色正版風暴”的成功之後，金山成了民眾與媒體的焦點，“輸不得”或者是“需要一個更驚人的勝利”之類的思想壓力會很大。處理不好，則成了下一步的隱患。
對於整個金山的長遠目標，“紅色正版風暴”的銷售量成功只是邁出了最容易走的一步。以詞霸原來的高占有率，同類產品間的競爭並不劇烈。同時以二十八元向盜版挑戰，難度也不高。
真正的考驗是在向占優勢的產品挑戰；和怎樣在銷售較高價位的產品時，能爭取到好的銷量及壓制得住盜版。我最擔心的事是，民眾的覺悟還未跟上。價位高一點的軟件，不會象28元的那樣好接受，盜版絕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這裡，媒體有一個參與宣傳、培育正版意識的責任。然而，當你發覺在一些媒體眼中，“紅色正版風暴”的討論比不上“飛越黃河”與“萬國郵聯大會”等新聞，不夠格成為專題的時候，就不能不為其作為媒體的敏感性擔憂。
離最終戰勝盜版，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10. 中國的Linux
Linux發展壯大，形成PC機的操作系統的競爭局面，肯定會為用戶與業者帶來極大的好處。
恐怕，世界上除了微軟的人之外，沒有人會不高興的。
非常可喜的是，中國軟件企業開發出了象XteamLinux和BluePoint這樣的Linux產品；同時，基礎更深厚的TurboLinux在中國非常活躍，起了很大的推進作用。清華大學最近成立的Linux中心，將對中國Linux的發展產生非常深遠的影響，預示著在Linux社區中，來自中國的創造與貢獻會越來越多。培養出一批對操作系統有實際產品經驗的人才，一批超越微軟思維范疇的人才，對整個軟件行業的發展與提高有極為重大的意義。
Linux及其應用軟件，雖然還未形成大的銷售額，但業界需要高瞻遠矚，開辟Linux新市場。
然而，還有很多廠商對Linux市場份額深表懷疑。這就是一個“先有蛋還是先有雞”的問題。是的，去領個微軟的牌照，做點Windows的事，兩頓飯的風險會少很多，然而，對於尋求技術挑戰的科技人員來說，卻也就失去了某種寶貴的機會。
Linux要在全世界發展起來，主要就是要有好的桌面系統和大量的應用軟件；在中國，還要加上漢化的問題，但這只是一個較為次要、並且也已經有不少解決方案的困難。
微軟的追隨者總是樂意相信Linux無法在桌面系統上與Windows相比；然而，市場的力量是無窮的，既然有了對Linux桌面系統的需求，全世界廣大的Linux社區就會發出他們的聰明才智，滿足這種需求。這正是Linux信徒們夢寐以求的挑戰。
美國硅谷“信息世界測試中心”的技術總監Maggie Biggs在她新發表的一篇總結中指出，他們剛剛測試完了Corel Linux的一個試用版，結論是：它使得Linux與Windows在桌面系統上的差異大大地縮小了。（文章說，免費的該操作系統的下載版將在年底就緒）大家可以預期，Red Hat Linux、TurboLinux和其他的廠商很快就會努力超過Corel Linux。這種良性的競爭，給開放源碼的社區帶來了強大旺盛的坐命力，這是困身於微軟戰車上的軍士們所沒法相比的。
那些坐在一邊挑剔Linux的人們，就象幾只吱吱作響的麻雀，永遠無法體驗鷹擊長空的樂趣。
大多數應用軟件企業可以做的事，就是要為Linux移植和開發出大量的應用軟件，在培育Linux的成功的同時，也培育自身的成功。
我們要有點精神、有點志氣，要親自參與培育起一個新的市場、新的勝利，不要被歷史恥笑為只能吃微軟的現成飯。我們要有長遠的眼光，不能只見眼前的小利。古語講，“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中國的很多患難，皆源於缺乏高瞻遠矚。我們都要有使命感。
移植軟件到一個完全不相同的操作系統，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但正是各種大大小小的挑戰使企業成長起來。在Linux日益成長發展起來的這個轉折點，軟件開發公司著手掌握這個新領域的技術，應該是一個正確的戰略行動。而移植現有的產品，不失為一個最適合的行動。
各Linux系統企業，除了要努力開發出越來越完善的操作系統之外，必須把協助應用軟件企業進行產品移植的工作定為一項戰略性的業務。因為大家都明白操作系統與應用軟件的唇齒相依關系；以及不會忘記IBM的OS/2是如何敗在微軟手下的。微軟最近收購幾間Linux小公司，目的就是要把Linux的應用軟件也網羅到Windows之下。（當然，也有可能是想采用攪亂Java的同類手法，在Linux社區制造混亂。微軟是各種競爭手法的高手。）他們很清楚，廣泛的“應用”是操作系統的命脈。
11. 中國IT業界領導層的頻頻地震
在一個產業迅猛發展的時期，人員流動量較大，從表面上看來是正常的現象。
然而，流動本身可分為“正常”和“非正常”，作為管理人員或工程技術人員的個人，以及各個企業和整個業界，都應該努力從具體的事件中獲取教訓與收益。這樣，才能更好地把握自己的事業前途、職業行為與企業的建設管理。
企業的成敗，既有純技術的問題，更決定於管理。在具體的一些技術領域，中國的工程技術人員達到了先進的水平。但由於機制與管理的落後，嚴重地阻礙了出成果、出人才、以及進一步的發展。
由於整個IT業界還很年輕，成長的時候不可能把一切都設置處理得那麼十全十美，必然還有許多有待完善的地方，領導層的頻頻地震，是非常及時的警鐘。主動采取措施，及時修補那些可能引發“非正常流動”的潛在危險，不單只可以避免造成嚴重的損害，而且會使整個企業團結起來，把全部精力都集中發揮到發展上，其效果將會是非常顯著的。
這裡，我們千萬不要只把目光放在企業的領導層上，而忽略了對全部成員的重視。成就是由上下一致扭成一股力量而創造的。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企業文化的問題。筆者經歷過公司由小變大時的公司文化的變遷，經歷過不同的公司文化，深深體會到其重要性。
微軟研究院李開復院長在人才發掘，人才使用，人才培養及人才管理方面有一些非常值得我們借鑒的經驗。他個人在管理上所取得的成績，並非全靠微軟的財大氣粗而來。錢，在許多時候，並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使命感，事業心，創造的機會，工作團隊與環境，成就的認定及回報，發展的前景，對祖國與同胞的愛，……，許多因素影響著人才對企業的選擇和他們在工作中的表現。從管理者，特別是上層決策管理者的角度來看，不要單方向地只提出對下層，對每個員工的要求，而要更多地從自己開始檢查，如果對員工表現有不滿意的地方，首先要看看是否由於機制管理上的缺陷而造成，及早補救。只有那些關心士兵的將領，才可能有一支強大的隊伍。
海龜：
我的心情特別高興，因為我將要啟程前往北京參與主持“99中國軟件工程技術研討會”的工作。這將給我一個非常好的與國內同行們認識與交流的機會。
1998年下半年，我讀到網上的一系列的由科技部和信息部組織的對中國軟件業的深入調查的總結報告；也讀到了一份中國軟件企業在對外技術交流中所提出的（希望進行）交流內容的清單。這些資料都表明了國內軟件業對世界軟件工程信息的需求。
我意識到自己可以在軟件工程方面提供一些幫助。自此，我就一直致力於軟件工程理論在中國的應用和推廣。在不同的報刊上發表了一些文章之後，我在ChinaByte裡開設軟件工程專題，主筆“海龜專欄”（海龜是硅谷海外學子之意）。
目前，專欄中的文章主要集中於介紹一些基礎信息及實踐方法。其中十分強調正確對待軟件過程的模型及推行方法的問題，目的是防止軟件過程改進走入斜路而變為對外表的“認證、評級”的追逐與炒作。
一個軟件企業的成功，與很多方面有關。軟件工程就是其中的一個方面，也僅僅是其中的一個方面。軟件工程（過程）研究的是：如何按時，按預算及按用戶需求去開發出好軟件。全世界的軟件工業界，正日益深刻地理解到它的重要性。在這個領域裡，新的理論與實踐的成果不斷湧現。利用這些的知識，認真學習、靈活應用、加以創新，就是中國軟件產業趕超世界水平的途徑。
在新的一年裡，我將會繼續專欄的寫作，同時爭取具體地參與國內一些企業的軟件過程改進工作，幫助大家交流經驗。把軟件工程主題網頁辦成一個非常活躍的、不停頓的研討會，讓軟件業的同行們有一個固定而方便的地方進行交流。希望在這個主題網頁上出現越來越多的好經驗，好成果，為用戶造福，為企業帶來成功。
任重而道遠，讓我們共同努力。
（作者電子郵件：yimingyan＠hotmail.com 版權所有，轉載請先聯系作者，謝謝。）
原文參見：Chinabyte-硅谷寄語
